第(2/3)页 “不好!” “哪个杀千刀的,没看住它,让那畜生走脱了!” 话还没抱怨完,一头大青牛从大门外窜了出来,体形比起寻常公牯,还要大上几圈,两只弯角,形同满月,尖峰如刃,它红着眼,盯着迎面走来那行人。 “快逃啊!” 两名屠夫熟练地往两边逃去,攀上了木栅栏。 李震双腿发软,站在原地,却是动弹不得。 “哞~” 一声高吼,青牛低下头,四蹄如飞,冲撞过来,所过的黄土地面,扬起尘灰,气势极为骇人。 李震脸色煞白:“救…救救救…” 这时一群拿着刀枪套索的牛僮也跑了出来,见这一幕,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三人默哀。 这头大青牯,少说也得千斤往上,体长一丈二,皮厚实连弓弩都射不进去,早三年就说要杀了,每次开宰前,它总能以各种方法将满庄牛僮溜得精疲力尽。 除了左庄主,谁也不能降服它。 “让开!” 张玉抬手将站在最前面的李震拨开,向前跨出两步,身体跃起,双手握住那两只牛角,运足十分力气,便想往地上扳倒。 “吼!” 那青牯竟然发出虎豹之音,将头一顶,就是不肯屈服。 一人一牛,就这样相持着。 张玉双臂青筋暴鼓,左脚穿着的牛皮靴,几下就磨烂了。 那些庄丁,更是看得目瞪口呆,青牯冲撞起来,至少有上千斤气力,既然就被这麻脸汉子,生生止住了,莫非此人是天生神力? “吼!” “吼!” 蛮牛奋力向前顶了三次,却都被张玉按了回去,气力逐渐松竭。 “吼!” 牛头离地面越来越近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 “好畜生!” 张玉咬住牙关,再次发力,‘嘭’地一声巨响,漫天烟尘,总算是把青牯掼倒在地。 “快拿住它!” 二十来名牛僮,拿着套索、木棍,将精疲力竭的畜生赶走了。 “阁下力气很大啊!” 左十七不知何时现身的,走了过来,他观察着麻脸男子,身形挺拔,气质精悍,却不算健硕,能降服这头蛮牛的,在整个衡阳江湖上也不过五指之数,应该有些本领在身上。 “左庄主,左庄主,我是黑沙帮李震啊,来找你买牛的,你还记得我吗?” “记得,去年黑沙帮来买过牛肉,账簿上记了!” 李震套近乎道:“是啊,左庄主还请我吃过饭。” 当日来买牛的众多,白天都挑不完,左十七招待了一顿饭,在李震口中,似乎成了左家庄专门招待他的,如此市侩精明,却是深入骨髓。 左十七心中不以为然,随口道:“是有这么回事!” 李震笑道:“哈哈,我都说自己是左家庄老主顾了,认识左庄主,他们开始不信,还拦着我。” 左十七盯着李震,忽然问道:“听说你当了黑沙帮的家?沙大郎呢?” 张玉在后面冷声道:“他死了!” 左十七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李震哈哈一笑,趁势介绍道:“他是我远房表弟,自幼食量大,家里养不起,送去南少林,当个俗家弟子,挑了八年水,前不久回来投奔我的。” 左十七点了点头,他不太看得起李震,反而对麻脸男子感兴趣,问道:“兄弟贵姓?” 张玉拱手道:“免贵姓张,认识的人,喊我张麻子。” 左十七笑道:“你有如此身手,真是难得啊,李帮主有这样的兄弟,也是前世福气,方才那头青牯发狂,多亏了你们。” 李震市侩地道:“左庄主,这次的牛价,能不能稍微优惠些?我们黑沙帮要得多,整整六十头,可以先付定金啊,合适的话,你我两家还可以长久合作。” 左十七轻笑一声:“价钱好说,王五你过来,今天所有牛都不出栏了,任由李帮主挑选。” 他安排了左家庄管事王五,陪同三人去大大小小的牛栏中选牛,自己则跟着那头青牯离开了,显然一个黑沙帮,还没有分量让左十七认真对待。 左家庄的牛,都是整只估价。 “选牛是门大学问。” “有的牛,看着身形庞大,其实那都是虚的,样子货,骨头、内脏、胃囊占了五六成,出肉量少,你就得亏钱。” “有的牛,肉太老,筋头巴脑太多,也不好卖,只能低价转手给馄饨摊做馅。” 王管事在前方走着,絮絮叨叨,说个不停。 “王管事,这是一点小意思。” “这…这怎么好意思?” 李震笑道:“王管事行方便,让我们不要亏钱才好。” 王五掂量了几下,笑道:“李帮主对我够意思,跟着来吧。” 四人经过二十座大牛栏后,逐渐出现了小牛栏,单独关着健硕的公牛,筋肉饱满,腱子肉结实,瞧着个个就分量十足。 “总算找到了!” 张玉望见那些小牛栏中间,有座特殊的铁木牛棚,里面关着两人。 周围负责看守那七人,正是地虎西苑的残蛇小队。 “李帮主,本不该带你过来的,只是你够交情,看得起老王,我不能让你们吃亏,但记得我一句话,那边的事,不要问,不要管,出去了更不要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