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将画像用内力震碎成了十五六块,纷纷扬扬,如花白蝴蝶般,在花厅内飞舞着。 “是真的?他竟然干出这种事……” 岳灵珊颓然地站在原地,她只觉得自己的心,也像那张画像般,被定逸师太拍成了许多瓣,除了才吃过一记耳光的劳德诺外,花厅内倒无人注意到小师妹的异常。 仪琳见定逸师太好像误会了,急忙解释道。 “师父,错了!错了!” 定逸心痛地看向自己的小徒弟,宽慰道:“仪琳,这不是你的错,是那该死的淫贼的错!” 仪琳却道:“不是张施主的错,他是个大好人啊!” 这话道出,花厅内外顿时议论纷纷,张鲤鱼到底有多强?完事之后,竟然还能让小尼姑当众维护,夸他是个大好人,这不比田伯光那只会用强的淫棍高明多了。 那戴姓刀客,低声笑道:“大好人,大好人,大就是好人啊!” “原来大好人,还能如此解释?戴老哥,大才啊,哈哈哈……” 坐在两人旁边,那玄袍帷帽的客人正自斟自酌,听见他们对话,倒酒动作微滞,他微微摇头,轻笑一声,提起酒杯,倒想瞧瞧金盆洗手大会尚未开始,正教这场闹剧如何收场。 花厅内。 岳灵珊冷笑一声:“仪琳师妹,你可不要被他外表迷惑了,那姓张的淫贼若是好人,这世上就没有坏蛋了。” 令狐冲心中正暗自惊讶,原本他与定逸师太隔着小师妹,最初没看见那张画像上的人,直至方才,他偷偷看了眼张鲤鱼的相貌,竟然…自己也和他喝过酒。 定逸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笑,她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素来单纯,没想到,仪琳不止是单纯,还有点蠢啊! 老尼姑叹了口气,只能怪自己,之前把她保护得太好了,佛门净土也没有那方面的教育,让仪琳把带给她一时男女之欢的淫贼,错当成大好人了。 “仪琳,你太年轻,太单纯了,还没有分辨好坏的能力啊,那淫贼怎么会是大……” 定逸摇了摇头,已经不忍说下去了。 仪琳抬起头,问道:“师父,是张施主在淫贼手下救了弟子啊?你为何却称他为淫贼?” 定逸神情微滞留,愣了片刻,忙问道:“你…你说什么?是张鲤鱼救了你?” 众人又震惊了,这事一波三折,竟然还有反转? 仪琳小尼姑将自己在山中赶路,因雨后路滑,与师姐失散,被田伯光所擒,幸好遇上了张鲤鱼,他战败田伯光,救自己出山之事,大体说了一遍。 令狐冲在旁听得真切,高兴起来:“原来张兄不止酒量没边,武功亦如此高强,还这般有侠义心肠,此来衡阳,不止喝了场好酒,还交了个好朋友,可算不虚此行了。” 岳灵珊心中又喜又愧,看向散落厅内的那些画像,眼眶逐渐湿润起来。 “你说他擒住了田伯光?” “是的,师父。” “那为何不一剑杀了淫贼?” “是弟子求他放过田伯光的,上苍有好生之德,杀孽易造……” “迂腐!那种该千刀的淫贼,一剑杀了,不止无孽报,还是大功德,你未经历练,迂腐也就罢了,那张鲤鱼如何也这般糊涂?纵虎归山,贻害无穷啊!” “张施主告诫他,不可再行采花之事,并且江湖上若再出现采花之事,田伯光若不能擒拿采花贼,就都要算在他头上。” “哼,天真至极,田伯光如何会信守承诺?” 定逸心中还是觉得奇怪,听仪琳所说,这张鲤鱼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,竟然可以擒拿成名已久的田伯光,此人武功如此了得,在江湖上竟然寂寂无名,也不知师承是谁? “仪琳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 小尼姑含泪道:“弟子岂敢欺瞒师父,您若是不信,弟子愿意对佛祖蒙誓!” 众人见她这幅单纯得有点蠢的样子,心中再无半分怀疑。 定逸却又问道:“那你们为何在白棠镇,有无礼举动啊?” 仪琳连忙道:“启禀师父,当时弟子右脚扭伤了,张施主用真气化解淤血,疏通经脉,弟子才能走回来见师父。” 小尼姑这一说,倒更显合理。 即使是田伯光这样十恶不赦的淫贼,行事也知道背着人,谁会当街干这种事儿?若是为了疗伤,倒是襟怀坦荡之举。 定逸微微点头,低声念了句‘阿弥陀佛’,方道:“原来是这样,看来为师错怪了那位张施主,此人技艺高超,德行过人,实在是江湖上年轻一辈的翘楚,今后若有机会,贫尼当向他当面致谢。” 仪琳轻轻叹了口气,昨夜之后,张施主不辞而别,她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,将来是否还有机会见面。 定逸忽然看了眼余沧海,还有躺在担架上的贾人达,见他们神情有异,尤其是那个叫贾人达的,自从仪琳进来后,就一直趴着,似乎怕见人似的。 “仪琳,有位青城派弟子,说在白棠镇救了你,又是怎么回事啊?” 余沧海连忙转过身来:“定逸师太,白棠镇之事,应该只是误会一场,小徒也是出于好心,还受了那么重的伤,贫道觉得不必再问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