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早些年前,他还当盛年,两人床第之事仍频,只可惜那遭去北方走镖,因为所运货物极其贵重,黑道上好几波人马盯上了。 林震南身为总镖头,在江湖上有几分薄面,只能亲自押镖。 一路上见寺烧香,遇水搭桥,但也难免动了刀兵。 好巧不巧,他教人用飞镖打在大腿内侧,约莫伤了经脉,自那之后,便有些力不从心了。 福威镖局的招牌保住了。 夫人的幸福却…… 林震南一直心怀愧疚。 王夫人听见‘钗匣空待、剑鞘无具’,这些年轻时的闺房之语,脸色微红:“这把年龄了,平儿都成人了,还讲这些话做甚……” 正当他们说些私房话之际,忽觉船体一震,接着下方传来示警之声。 “有水匪登船!” “快去通报总镖头。” “当、当~” 随着兵戈交击,惨叫声响起。 林震南夫妇顾不得多思,取出望阁中的刀剑,快步向着楼下奔去。 “哪路蟊贼,敢到这来讨死!” 林震南直接从楼梯跃下,到了二层甲板,见了眼前一幕,心中有些震惊。上船的只有六人,黑衣蒙面,手拎铁剑。 而三十来名镖师、趟子手,竟然完全挡他们不住,已经被攻上了二楼不说,甲板上倒着的,还全是福威镖局的人,对方毫发无伤。 “福州府境内,何时多了这路高手?” 林震南暗自心惊,提剑横在身前,语气不由得放缓下来。 “阁下是江湖上哪路英雄,登船拜访,是有什么误会?” 为首的是个身形高瘦,臂长过膝的汉子,手里拎着一柄普通铁剑,沾满鲜血,不知为何,他没有说话,转头对身旁那矮胖如球的汉子,使了个眼神。 矮胖汉子出声道:“林镖头,我们弟兄是过路的毛神,舍家的恶鬼,今夜来此,不为别的,就是向福威镖局借点银子。” “你要多少?” “十万两。” 林震南倒也硬气,冷声道:“在下干着镖局生意,对江湖上各路朋友,一向心存敬意,各位缺少车马盘缠,向福威镖局好言开口,在下自当奉上,若是要仗力强取,林某手中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,未尝不能饮血!” 福威镖局三代基业,十万两银子,也凑得出。 只是给了这笔钱,便是砸了福威镖局的招牌,连自己都护不住的镖局,还能护住什么? 那矮胖汉子笑道:“说那么多干嘛,银子不给,抓了伱貌美如的夫人顶数!” “弄一次,算五百两如何?” “这可比秦淮河上的魁值钱。” 说来也怪,除了这北地口音的矮胖汉子在说话,其他五人竟然像哑巴了般,也不言语,只提剑在旁戒备。 “乌龟王八羔子,满嘴喷粪,老娘非切了你的拱嘴不可!” 这时王夫人已从楼梯上下来,她性情火爆,见对方咄咄逼人,明显不想善了,闻听如此无礼之言,哪里还忍得住,提着金刀,便杀了过去。 “野火烧天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