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……在何处摔倒,便在哪里爬起来。” 张玉的话像投入深井的石子,没有掀起任何波澜。 五人相对而坐,神色各异,谁也没率先开口。 大堂上,一时无比寂静。 从这位新统领进来始,所有人心中浮起的念头便是:如此年轻,只怕又是一个杨莲亭式的人物? 听了他说的话后,更加强了这种印象。 他们皆是香主位份,能被选拔进血鹤北苑,无论功绩,或是武功,都要远远胜过同辈,自然知道这一路走来刀砍斧劈,是何等不易。 在众人眼里,血鹤北苑的张玉,与成德殿的杨莲亭,影子逐渐重合。 一个靠夸夸其谈上位,用弟兄们的血染红自己功绩碑的人。 柳如烟离得最远,她换了个妖娆坐姿,双腿交错,臀部将裙子撑得鼓鼓的,一双美目望向上方,波光流转,其媚惑姿态,倒令季八茂更加神魂颠倒。 “扒灰倒灶的货!” 血罗汉挠了下后脑勺,见对面那货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,极度鄙夷,便也换了个坐姿,岔开两条粗腿,像两扇大门不住开合。 “鸡八毛,瞧什么呢?要不要洒家脱了裤子,给你看看,这藏着与你同名同姓的几千号弟兄呢。” “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” 季八茂瞪了血罗汉一眼,闷闷地坐在椅子上。 血罗汉笑道:“阿弥陀佛,这世道耗子也穿戴衣冠,高坐明堂,真是怪哉。” 季八茂眼珠子微转,瞅准机会煽风点火,笑道:“我虚度光阴三十七载,还没混上高坐明堂,血罗汉,你这是在骂我呢?还是在骂谁啊?” “鸡八毛,伱想往上爬,没人拦着,要想踏着兄弟们的尸骨,好去攀成德殿的台阶,就看是你头硬,还是洒家的月牙铲强!” 血罗汉怒目而视,提起月牙铲,轻轻一杵,瞬间在地砖上杵出蛛网状裂纹。 好强劲力! 季八毛对血罗汉本就顾忌,见他发了怒,便不再说话。 张玉淡然一笑,似乎没听出那些话中暗带的刺。 早听说护法队十分刺头骄悍,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,不过自己久任地方,别说护法堂,就连风雷堂中相熟者也屈指可数,初来乍到,这群骄兵悍将不服,也在意料之中。 他看向众人道:“我话讲完,大家有何高见,可畅所欲言。” 血罗汉脾气火爆,清了清喉咙,正要接着开口,却听张玉道“宋香主,张某早闻‘玉面书生’的大名,要不你先说吧?”,他顿时觉得自己一拳挥出,却打在了上。 宋瑞有些意外,略作沉思,轻笑道:“方才那些话属下都听了,敢问张长老,要怎么报仇?怎么重振血鹤北苑?” “执行血档,继续诛杀叛徒。” 第(1/3)页